狸的光年

一只羞涩的cp杂食党

【绿基巴叉】学长真的很讨厌!7

第七章:他们的秘密

洛基觉得自己的两个舍友有问题。

查尔斯被洛基约到了一家咖啡馆里,轻轻搅动着面前的咖啡,“你是说巴基和哈利?”

洛基轻仰在舒适的椅背上,将看向窗外的目光收回来,正好碰上查尔斯泛着担忧的湖蓝色的眼睛。他叹了一口气,把开学后这几个月间不太对劲的地方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查尔斯。

 

......

当发现自己置身于那条昏暗逼仄的巷子时,巴基知道几年来缠绕着自己的噩梦又如约而至。

“你快走,快走!”身边的人用力把自己往前推,从牙缝里用力挤出来的字里全是恐惧和担忧。可是巴基怎么也动不了,他的眼前笼罩着一团浓重的黑雾,只能勉强透过其中看出身后大致的人影。

他被人按在了地上,像是拳头又像是冰冷棍棒的钝击密集地砸在自己身上。巴基本能地护住了头部,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温热的鲜血从指缝间渗出。于是眼前的黑雾变成了猩红色......

那个让自己快逃的人和行凶者扭打在一起,可是寡不敌众。耳鸣充斥着巴基的大脑,他看不清也听不见周围的情况,只知道过了很久,一条人影像软绵绵的麻袋一样瘫在自己身旁,殴打他的人也尽数离开。

一大滩向外泅散的鲜血浸湿了巴基的衣服,血腥味和巷子尽头垃圾桶的酸味混合在一起,引得几只苍蝇兴奋地围绕着他们转个不停。

巴基想哭想大声嘶喊,可是他的声带像断了一样发不出声音,绝望恐惧恨意堵得他快要窒息。

因为那滩血,不是他的......

 

“啊!”巴基从梦魇中惊醒。他喘着粗气,背心被黏腻腻的冷汗贴在身上,如刚刚置身的巷子一样冰冷。

巴基就这样睁着眼睛坐了许久,慢慢地他看见了洛基书桌上散发着柔和绿色光芒的小夜灯。借着从窗户外透进来的半扇月光,他隐隐看见了宿舍另一头熟睡的查尔斯均匀起伏的胸膛。查尔斯上铺的床空着——有着堪比总统套房卧室的哈利很少在宿舍留宿。

“希望不会把他们吵醒吧。”

巴基整了整被自己攥得皱巴巴的被子,扶着床边的把手踮着脚一级一级从上铺爬下。下铺的洛基面朝里侧着身子,一头黑发散在枕头上。

“已经两点了,”巴基摸出桌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应该都睡着了。”

他蹑手蹑脚地穿过宿舍,打开了浴室的门,小心翼翼地把花洒的水量调到最小。温热的水把巷子带来的凉意一点点冲散,可是随着身体的渐渐轻松,心也变得格外脆弱敏感,锁着压抑情感的门闩被温水一点点腐蚀。

巴基紧咬着下嘴唇,睫毛微微颤抖,努力不让自己的心被悲伤撑破。

一声软绵稚嫩的喵叫从宿舍楼下的花园里传了过来。

 

洛基翻了个身,半眯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绿色的夜灯,眉头微蹙。浴室里淅沥的水声随着穿堂而过的夜风蜿蜒到他的耳边。

洛基因为要写文章什么的,作息一向不规律,毕竟灵感可不会约定一个时间敲着门说“我来了”,凌晨躺在床上构思内容也是常有的事。

巴基今晚的情况光是洛基察觉到了就有两三次了,再想到巴基社团日那天对“杀手”这个词的反应,洛基觉得自己这个平时笑容满面传递温暖的舍友肯定在心里埋藏着什么布满刺的秘密。

就在洛基想着要不要委婉地找个机会同巴基聊一聊时,宿舍楼下的花园里传来一声小猫细微的叫声。

“做梦梦到小鱼干了吧。”洛基想着。

还不等他把注意力从小猫身上转换回来,一阵压抑的抽泣混在淅沥的水声中从浴室传了出来......

夜晚真是人最容易共情的时刻,洛基屏息听着,眼睛被苦涩的抽噎熏起了雾......

 

......

“我竟然都没有发现......”查尔斯扶额,语气中有着自责。作为寝室四个人中年龄最大的,加上自己性格使然,查尔斯向来给自己的定位都是其余三人哥哥的角色。现在从洛基口中得知每天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巴基还有如此沉重的心事,他觉得自己很是失责。

洛基抿了一口咖啡,“我这个人不太会安慰别人,怕一张口太直接把巴基的小心脏戳成筛子,”他看向查尔斯,“你是学心理的,和我不一样,应该更适合去和巴基交谈一下,给他做一下心理疏导什么的。”

查尔斯对此感到义不容辞,“放心吧,等有合适的机会我会找巴基谈一下的。”

洛基往前欠了欠身子,顿了一下说道:“小胖子平时总是一副乐呵呵凡事都很乐观的样子,可是他越这样我反而越担心......”洛基抿了抿嘴看向查尔斯,“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查尔斯回过去一个坚定的眼神,洛基才重新在椅子上坐好。查尔斯知道,洛基平时冷冰冰的,但却是实打实的外冷内热型,心思细腻,用自己的方式关心着身边的人。

“说完了巴基,”查尔斯问道,“哈利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洛基似乎在犹豫,他用银质小勺切下蛋糕的一角,却没有送到嘴里,几秒钟后他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开了口。

“上周末我在我爸爸的私人诊所里看见了他。”

查尔斯露出惊讶又疑惑的神情。洛基说过自己父母离异,从小跟着妈妈生活,也是受作家妈妈的影响爱上了文学,可是......洛基一直对父亲只字不提。而且,像奥斯本大少爷就诊的诊所,肯定也不是普通的私人诊所吧......

面对查尔斯疑惑的眼神,洛基解释道:“劳菲诊所,全米德加德市最先进最昂贵的诊所就是我爸爸劳菲开的。”

 

......

对于父亲劳菲,洛基的感情一向很复杂。

从他记事起,父亲一直在接诊手术做实验中忙碌。在洛基六岁时,劳菲凭借自己精湛的医术和积攒下的人脉网一手创办了劳菲私人诊所。洛基记得诊所开张的那天晚上父亲第一次肆无忌惮地把自己喝得烂醉,搂着妻子一会儿胡言乱语,一会儿又痛哭流涕。在把醉醺醺的丈夫安顿在床上后,洛基的母亲把趴在卧室门口朝里看的儿子拉到身旁,“洛基,妈妈和爸爸一样开心,”她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又神色黯淡地说,“可是妈妈又很害怕。”

“为什么害怕呢?”洛基不明白。爸爸诊所开张,好多人都来道贺,每个人都开开心心的,有什么好怕的呢?

母亲把洛基拉进怀里,用下巴轻轻蹭着他头顶卷曲的头发,没有说话。

诊所开张后,父亲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上面。早上洛基刚起床就听见车库里发动机的声音,晚餐也看不到父亲的身影,节假日在别的家庭一起度假的时候,洛基跟着妈妈去剧院去博物馆......

终于洛基八岁时,他们离婚了。洛基看得出来他们两个都很难过。好久不见的父亲坐在窗边一根根地抽着烟,沉默不语,眼睛不知是熬夜工作还是哭过了的缘故微微泛红。母亲把自己关在书房,直到父亲把所有东西搬离才出来,脸被一天的泪水浸泡得肿肿的,像是一戳就会有泪水渗出来。

虽然离婚了,但是洛基一家每个月都会聚会一次。每到那天,母亲都会换一套她最喜欢的蓝色长裙,父亲也不再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而会捧一束花带着给洛基的礼物按响门铃。晚餐总是温馨愉悦的,他们都自觉不提工作上的事,聊着自己生活上的趣事,分享着洛基的成长,像任何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一样。

也许这样的生活方式才最适合他们一家人吧。

父亲对于洛基而言,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上周末,洛基应母亲的吩咐去位于山上的的劳菲诊所邀请父亲晚上一起去看场话剧。

计程车驶在静幽的山路上,葱郁的山林间空气也十分清新。

五分钟后,计程车已经停在了诊所的门口。就在司机翻着钱包给洛基找钱的时候,百无聊赖的洛基看见奥斯本生物科技公司的大少爷哈利在随从的陪同下从诊所出来。虽然哈利戴着墨镜,但是洛基还是认出了他(柔顺的秀发和被风一吹微微露出的发际线),看样子奥斯本大少爷心情不是很好。

奥斯本家的车都开走好一会了,司机才终于把零钱凑齐,洛基数都没数一把往钱包里一塞,急匆匆地进了诊所。

好歹作为劳菲诊所的小少爷,洛基进入劳菲的办公室不需要经过预约。

轻轻地叩响了劳菲办公室的门,洛基在得到回应后进入了办公室。

毕竟年纪渐长,劳菲近几年戴起了眼镜,倒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人也温和了点。

再听完洛基的来意后,劳菲点点头,“你母亲前天就跟我约好了,今晚我先去你们家把你们接上,在一起去剧院吧。”说完继续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资料。

发觉洛基还没有离开,劳菲有点疑惑,却依然看着资料,不动声色地反思自己是否哪里说错话了。

洛基也有些犹豫,这么些年来自己和父亲相处的时候总有母亲在身旁,他们父子俩单独对话还真的十分少见,他不知道要怎么去询问关于哈利的事。

在各怀心思一分钟后,两人同时打破了沉默。

“生活费不够用了吗?”

“刚刚约诊的是哈利奥斯本吗?”

......洛基有点哭笑不得,“生活费我自己能解决。”

劳菲倒是不把尴尬放在心上,回答了洛基的问题,“对,是奥斯本科技公司的未来继承人。”

“他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劳菲抬头看了儿子一眼,“我们要为病人保密,”说完他抓着重点问道,“怎么,你们认识?”

洛基不习惯和父亲对视,他假装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没有,只是在新闻上看到过......呀,时间不早了,我们社团还有排练呢,我先回去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对儿子知之甚少的劳菲愣了一会儿后,继续全神贯注看他的实验报告去了。

 

 

...............................

嗒哒,本狸终于考完试啦,攒了一堆的脑洞终于可以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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